“你们干什么!啊!”
余梓淳被两个打手推搡着押进来,眼镜早飞出去了,被不由分说“扑通”一声按跪在地上,跟拎过来一只兔子似的。
看清来人后,舒青尧全身的肌肉立刻紧张起来,心脏快要跳出胸腔,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却欲言又止,没发出声音。
“……尧哥?”
见到男人,余梓淳怔住一瞬,下意识地呢喃,随即看向他赤裸的下体,眼眸变得难以置信,“你也被绑来了……他们也这样对你?!放开我,你们这群变态!”
也。
舒青尧的瞳孔被这个字眼刺激得紧缩一下,闭了闭眼,暗自嘲讽自己不堪。
一个Omega在古家会经历什么可想而知,说不心疼是假的,他不但对男友的遭遇无能为力,还当着男友的面赤裸地跪在别人脚下,乖顺地打开双腿……巨大的屈辱感让他背后的拳头攥紧了。
可他却不敢开口,只能盯着余梓淳做无用挣扎,希望他尽快冷静下来。
他并不是不敢为男友出头。
而是他知道,他开口的权力不在于自己,在于顶上慵懒而沉默的少主。
蔓延的檀木香气危险极了,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,他擅自开口只会引得男人怒意更甚。
少主的怒火没有人能承受得起,哪怕要委屈余梓淳心寒,他也必须强压着情绪冷眼旁观,逼迫自己乖顺。
从得知余梓淳被关到古家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自己无路可走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直到那Omega闹腾够了,古昀才缓缓抿了口热茶。
他像对这噪音恍若未闻,鞋尖轻慢地挑起舒青尧下巴,看都不看他一眼,放下茶杯,平淡的语气像在教导自己的狗。
“一点都不怜香惜玉,不问问他近来可好?”
男人的动作再平常不过,幅度也不大,像摆弄个小玩意似的,分明是久居高位养成的习惯,可这对舒青尧而言却是莫大的羞辱。
命脉被人把玩,上位者的口吻越是稀松平常,越透着无形的等级沟壑,那股与生俱来的掌控感让他从心底感到窒息。
“少主,”舒青尧仰望的眼眸透着挣扎,向男人脚边膝行几步,唇瓣微颤,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轻声道,“放过他,十三伺候您。”
舒青尧虽然倔强,却也是个干脆痛快的人,该低头时从不矫情。
汗珠顺着下巴砸到地上,面对一句话就能让他生不如死的少主,他没有办法不恐惧。
他知道少主从不喜形于色,此刻平静之下必然隐藏着轩然大波,他只能低声下气用自己来换。
他挨多少打都能抗住,可余梓淳一个Omega不行。
他清楚地知道少主想要什么,并且,他知道自己失去了鱼死网破的勇气,失去了一切能硬气的机会。
正当古昀感叹舒青尧聪明果决时,一旁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。
“尧哥你在说什么?他都逼你脱裤子了,你还看不出他是个变态吗!我们——”
“梓淳!”舒青尧突然厉声呵斥打断他,让他吓得一颤。
被笼罩在少主的阴影下,舒青尧驯服地垂下眼睛,背后的掌心都被指甲掐出血迹,冷漠道,“我是自愿的,这儿和你没关系,别给我添乱。”
话音落下,冷汗缓缓划过他的喉结。
余梓淳不知道,他在少主面前每多说一个字都在无限接近死亡,舒青尧是在强行顶着违逆少主的重罪保他性命。
空气骤然安静下来,少主恐怖的低气压始终弥漫,令他低垂的睫毛都在无意识地发颤。
“呵。”
古昀慢条斯理地,一直在冷眼旁观这出闹剧,见他们知道闭嘴了,便毫无感情地冷笑一声,“感情真不错。”
他对棒打鸳鸯从不感兴趣,可眼前两人安危与共、相互依存的模样,却像一丝火星精准地落入干柴,让他眼中燃起无法收敛的怒火。
真是刺眼极了。
他亲手从古家训练营里带出来的影卫,受尽了磋磨和折辱都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半分,踩上脑袋都咬牙切齿不愿臣服,此刻却为他的小情人俯首称臣,如此轻而易举。
古昀深吸口气,阴郁的怒意凝聚在指尖,敲击出一下下毫无耐心的响声,“他不知道你的身份,觉得你是被迫的。告诉他,你是么?”
“十三不是。”舒青尧回答的很干脆,没有一丝犹豫。
他垂着睫毛,余光瞥见梓淳的啜泣,便毅然决然地闭上双眼,一字一句道,“十三是古家的财产,自愿臣服于少主,奉献一切毫无怨言。”
他磁性的声音都没有半分颤抖,语气平淡到让内容天经地义。
余梓淳唇瓣颤抖着,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,哭着呢喃,“尧哥……不是这样的、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他和尧哥从暗恋到双向奔赴,共度了多少美好的时光,他怎么可能相信一个能用命保护他的男人如此卑微。
然而无法反抗的强权之下,由不得他们挣扎。
看到Omega的反应,古昀唇角反而勾起一丝残忍的笑,微眯起的眼眸像头捕猎的野兽,对舒青尧道,“空口无凭,他不相信。墨冬。”
“是。”
墨冬会意,离开不久后就回来了,拿来一盒润滑膏。
上面暮色的枫叶形状是淡粉色的,很明显里面含不少春药成分。
古昀双腿交叠,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看戏,好整以暇地命令道,“趴下自己涂,什么姿势你清楚。”
舒青尧垂着的睫毛一颤,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沉默了几秒都看不出分毫情绪,然后缓缓转过身去。
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服从,不能抵抗。
他咬紧牙关闭上眼睛,撑着地面久久没有动作。
直到泛白的指尖在地板上抠出印子来,他才俯下身塌腰翘起屁股,将双腿分开到最大,完全暴露出自己的私处。
他的身段很优美,标准的趴跪将他全身的肌肉舒展开。
宽肩窄腰,他修长的脊柱沟显得性感极了,流畅的线条藏匿着惊人的爆发力,像个能置人于死地的豹子一样,散发着危险的野性荷尔蒙。
一边他的姿势极其淫荡,而一边他的表情又很禁欲,巨大的羞耻让他呼吸急促,却又不得不强行隐忍,任人宰割。
那处别说未经人事,就连触碰都是从未有过的,此刻献祭似的暴露在掌控者脚下,让他快把牙齿咬碎,恨不得把那男人碎尸万段。
“太慢了。”男人评价道。
舒青尧将下唇咬出血,伸手打开润滑膏的盒子,挖了一大坨膏体,按部就班地将手伸向后面。
耳尖绯红,他紧紧闭着眼,指尖那细嫩的触感让他极其陌生,不但身体愈发紧绷,毫无章法的涂抹也让膏体沾满了股间。
“你打算就这么涂?”古昀百无聊赖地支着侧脸,唇角虽有些弧度,却显然没什么耐心。
舒青尧想反正都到这一步了,索性心一横,直接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。
“嗯……”细微的痛喘让他立刻闷哼一声,精壮的腰肢都为之一颤。
这野兽般的隐忍让古昀眼中的戏谑更甚,一脚蹬上他的屁股,玩味儿地命令道,“别光展示给我,也让你的小情人欣赏一番。”
话音落下,舒青尧的眼眸睁开了。
他看上去驯服极了,慢慢挪动着转过身,将下体冲着余梓淳的方向。
他的身体本就修长白皙,经历那么多风吹日晒都没能让他黑一点,此刻却通体染上耻辱的薄红,屁股上羞辱性的鞋印更加明显。
水声细微,指尖当着男友的面一下下插进后穴,进进出出,舒青尧低垂的眼眸中什么都没有。
他在麻痹自己,竭尽全力把自己当成一条真正的狗,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这股酸楚,咬紧牙关都无法忍受巨大的屈辱。
被逼着跪在主子脚下,当着心爱的男友的面摆出淫贱的姿态,一下下亵渎自己的后穴……
他告诉自己是逼不得已的,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堕落,都不用等梓淳厌恶地看着他,他自己就已经无比唾弃自己了。
可他不知道,从他趴下的动作开始,余梓淳就已经咬起唇瓣闭上眼了。
哪怕他一个Omega手无缚鸡之力,也绝不会让自己的爱人难堪。
然而古昀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。
事情又变得有趣了。他指尖摩挲着茶杯沿,只说了一句,“他看不见,你想想办法。”
舒青尧的脸埋在地上,在昏暗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。
少主什么意思,他清楚得很。
肉眼可见,他被羞辱得浑身在颤抖,呼吸愈发急促,心中像摸爬滚打迈过千重沟壑似的,足足僵持了一分钟,才终于抬起了双臂。
他修长的手抚上臀瓣,缓缓朝两边掰开。
汗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,砸碎了他前半生全部的骄傲。
古昀看了看逃避的余梓淳,嗤笑一声,轻描淡写威胁道,“再不睁眼,他接下来就会被扔到大街上观摩。”
无路可退,余梓淳咬紧牙关缓缓睁眼,可入目狼藉即是爱人碎裂一地的尊严。
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受到如此折辱,满身狼狈却依然摆着低贱的姿势一声不吭地,他泪水“唰”的一声就下来了。
他甚至拼尽全力强忍住,一丝都不敢哭出声。
他怕自己的哭声被尧哥听见了会更加煎熬。
古昀轻蔑地“啧”了一声,毫不留情朝舒青尧的贱穴踢了一脚,不介意再给他们添把火,“告诉他你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舒青尧痛得咬紧牙关,深深喘息着,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,还维持着平常恰好的语速。
“十三是少主的狗,是少主需要的任何东西。”
“和他说说你愿不愿意,”古昀无聊地补充一句,“说完整。”
维持着下流的姿势,舒青尧艰难地吞咽一下,只觉得嗓子里蔓延出一股铁锈味,嘲讽着他的卑微。
“十三自愿将身体献给少主,只要少主愿意,可以夺走十三的全部。”
“求我。”
他紧紧闭上眼,颤抖的指尖死死扣进肉里,努力让自己忽视身后人的视线。